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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手尚未触及程修远的衣襟,就被寺里护法的武僧给死死架住了。
当初下山,师父说我命里有一劫,需入红尘,方能看破。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事隔经年的疲惫自嘲,我本心如止水。可偏偏,是你闯了进来。
那时你多好啊,他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为了他,不惜重金,不畏山路,一步一叩请我出山。那份‘深情’,连我这方外人都被打动了。我信了,信这世间真有矢志不渝......多可笑。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单薄的僧袍:可你靠近我,用那种滚烫的、狩猎般的眼神看我,说我和那些凡夫俗子都不一样,说我让你着了魔......
明知是深渊,明知是业障,明知你家里还有那样一个被你捧在手心七年的老公......可我这颗修了十几年的心,还是动了凡念。我变得不像我自己,嫉妒他,恨他,又......羡慕他。
程修远闭了闭眼:我知道,我和你,不会有善终。从你解开他威亚钢丝绳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钢丝绳三个字狠狠烫在徐宴宁溃烂的心上,她喉咙里滚出一声破碎的呜咽:那时候,他才因为胃癌做完手术。
程修远捻着佛珠的手指骤然顿住,他缓缓低下头:原来......是这样。
他低低呢喃,仿佛才真正明白那日医院里梁谦墨眼底死寂的重量,他转向旁边肃立的武僧们,一字一句砸在地上:师兄,请执行寺规,罚我戒鞭九百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