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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钩…”陈烬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高烧让他的意识混乱不堪,破碎的记忆如通沸腾的碎片在脑海中冲撞:耗子圆睁的眼、金少棠画在纸片上的倒三角、小梅最后那寒星般的眼神、童年阳光下闪着冷光的带刺铁丝网…“…扎人…疼…光…”
他的声音微弱而混乱,如通梦呓。
林曼声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她敏锐地捕捉到了“铁钩”这个词,这与“倒悬的铁丝”形象契合,但“扎人…疼…光…”又是什么?是符号的含义?还是他混乱意识里的碎片?
“什么光?‘启明’的光吗?”她追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但陈烬没有再回应。剧烈的疼痛和持续的高烧终于压垮了他最后一丝清醒,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边,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只有滚烫的L温和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证明着这块饱经摧残的“废铁”,仍在死亡线上顽强地燃烧着最后一点生命之火。
林曼声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陈烬,眼神复杂。有沉重,有急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拿起那块湿布,继续擦拭着他滚烫的额头,动作依旧沉稳。
“老赵,动作快点!”她沉声吩咐,目光却紧紧锁定在陈烬那张苍白、脆弱,却又承载着巨大秘密和牺牲的脸上。这块从七十六号熔炉和地狱暗渠中挣扎出来的“废铁”,身上锈迹斑斑,伤痕累累,但能否在“启明”的微光下,淬炼出指向破晓的锋芒?谜底,依然深藏在他紧闭的双唇和滚烫的意识深处。
昏暗的安全屋里,煤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几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砖墙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血腥、霉味和死亡的阴影。唯一的生机,只剩下那微弱而顽强的呼吸,以及林曼声手中那块不断被冷水浸湿、又不断被L温蒸干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