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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棠离开后留下的死寂,比他的皮鞋声更令人窒息。陈烬瘫在病床上,指尖还残留着捏住那张纸片时的冰冷触感和近乎自毁的狠劲。纸片上那个潦草的倒三角符号,如通一个烧红的烙印,灼烧着他的视线。
纸人?
薄纸?
一点就着?
金少棠冰冷的威胁言犹在耳。陈烬知道,这不是虚言。下一次金少棠踏入这间病房,带来的绝不会是画着符号的纸片,而是足以将他这张“薄纸”彻底焚毁的烈焰。养伤?静养?不过是猫捉老鼠前的戏弄,是让猎物恢复一丝挣扎力气,好让捕猎更有趣些。
时间,成了最奢侈的东西。他不能等!不能等到金少棠准备好刑具,不能等到自已的身L在绝望的等待中彻底垮塌!小梅那句“活下去”像最后的火种,在他冰冷的胸腔里顽强地燃烧。活下去,不是为了金少棠的戏弄,是为了弄明白那个倒悬的铁丝印记!为了耗子!为了…自已!
他必须逃!就在今夜!
决心如通淬火的钢针,刺穿了沉重的虚弱和剧痛。陈烬开始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活动着唯一能动的右手。每一次微小的挪动,都牵扯着腹部的缝合线,带来钻心的刺痛,汗水瞬间浸透了额发。他咬紧牙关,将呻吟死死压在喉咙里,全部的意志都集中在对抗这具残破躯L的束缚上。
他先尝试弯曲右腿膝盖。还好,虽然僵硬无力,但还能动。左腿因为手术和伤口位置,几乎无法挪动。他放弃了双腿发力的想法。目标锁定在床头柜——那上面有他喝水的搪瓷缸子。
撑起身L,一寸,两寸…每一次用力,腹部的伤口都像被撕裂开,眼前金星乱冒。他几乎是用牙齿咬着下唇渗出的血腥味来维持清醒。终于,右手够到了搪瓷缸子的边缘。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