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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的脸上有展品说明低沉的声音响起,像冰层下的暗流,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薇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已站在离他不足半米的地方,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极其清冽、毫无情感色彩的雪松与冷泉混合的香气。她抬头,撞进一双深潭般的眼眸。那眼睛很漂亮,瞳孔是接近黑色的深褐,但里面平静无波,像结了厚冰的湖面,映不出任何情绪的倒影,也映不出她的影子。他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是平的,没有起伏,没有温度。
抱歉,林薇迅速挂上无可挑剔的职业化微笑,将内心的惊涛骇浪完美压下,只是觉得这幅《无序风暴》的笔触能量太强,想靠近感受一下它的……‘场’。她巧妙地运用了艺术圈的行话。
江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那眼神像精密的扫描仪,不带任何评判色彩地读取信息,然后平静地转回画布：嗯。很吵。
很吵用听觉感受形容视觉冲击林薇头顶的【困惑】标签瞬间暴涨,闪烁着刺眼的白光。她调动所有感官去解读他,却像在解读一块彻底断电的屏幕,一片绝对寂静的深空。这感觉诡异得令人不安。
江先生也对这种……‘情绪共振’艺术有研究画廊主人周先生适时走来,脸上堆着热络的笑容,这位是林薇小姐,我们今晚的‘情绪魔法师’,专门负责为贵宾们定制独一无二的艺术体验氛围。
江述。他伸出手,动作标准、有力,像完成一个设定好的程序。
林薇与他握手。触感干燥、微凉,指腹和掌心有薄茧,像是长期握笔或某种器械留下的。没有社交场合应有的【初次见面】的【试探】或【评估】,也没有任何【紧张】、【欣赏】或【厌恶】的传递。他的手就像一件设计精良的工具,完成了握手这个动作本身。这彻底的无感让林薇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寒意。
情绪魔法江述松开手,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基于感官刺激的神经反馈调节,原理并不复杂。‘魔法’的包装,更像营销话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