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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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脑子里一片空白。系统冰冷的倒计时像催命符一样在视野里跳动：【45秒…44秒…】。惩罚描述里地狱级瘙痒几个字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光是想象一下那种感觉就让他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倒竖。另一边,是琴酒那越来越不耐烦、几乎要实质化成子弹射过来的冰冷目光。
双重压力如同两座大山,将他死死挤压在中间。恐惧、荒谬、绝望、还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破罐子破摔,在他胸腔里疯狂搅拌。眼看琴酒的手似乎要摸向风衣内侧,伏特加也准备上前帮忙,倒计时即将跌破30秒大关——
林默猛地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带着一种悲壮就义般的嘶吼,破音喊了出来：
老大！交易…交易一定会成功的！我有信心！庆祝一下！嘿！——
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癫狂。
紧接着,在琴酒骤然眯起的危险眼神、伏特加完全呆滞的墨镜反光、以及贝尔摩德第一次真正流露出惊讶和玩味的注视下,林默那因为极度恐惧而僵硬得像木偶的四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临时舞蹈精通）强行驱动,开始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抽搐般的节奏扭动起来！
他左脚猛地踏前一步,右脚跟上,膝盖机械地弯曲弹跳,两只手臂如同生锈的机械臂,一前一后地甩动着,配合着腰部僵硬的左右摆动。嘴里还无意识地发出动次打次…动次打次…的伴奏,那调子跑得九霄云外,只剩下纯粹的尴尬和绝望。标准的改革春风吹满地式社会摇动作,被他跳得如同丧尸出笼前的热身运动,充满了求生欲驱使下的笨拙和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颤抖。
仓库里,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彻底凝固了,只剩下应急灯电流微弱的滋滋声,和林默那越来越响、越来越绝望的动次打次…
第二章：社会摇后的世界很冻人
最后一个动次的音节卡在嗓子眼里,林默的双腿如同抽掉了骨头,猛地一软,差点直接给仓库冰冷的水泥地行个大礼。空气中那粘稠的、近乎凝固的死寂,几乎要压断他的脊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三道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钉在他身上：琴酒那只按在伯莱塔上的手,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银发下的脸阴鸷得能拧出水；伏特加张大的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墨镜都挡不住那份纯粹的震撼和这人有病的懵逼；而阴影里的贝尔摩德,指尖那支未点燃的香烟忘了放下,流光溢彩的眸子里不再是漫不经心,而是毫不掩饰的、发现新玩具般的惊奇,甚至带着一丝恶作剧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