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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挂饵抛竿,然后看到浮漂轻轻来了几个点顿,樊建心想,鱼来了,聚精会神的盯着浮漂!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一阵清晰无比的婴儿啼哭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声音的来源非常明确——就在深潭中央,或者紧贴着对岸的岩壁。穿透力极强,盖过了水声风声,仿佛就在耳边。哭声没有饥饿、痛苦、恐惧等婴儿该有的情绪起伏,音调平稳得可怕。声音干净得不自然,没有杂音,没有气息断续,如同被过滤、漂洗过,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质感。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产生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樊建瞬间如坠冰窟,心脏狂跳,头皮发麻,全身汗毛倒竖!扔掉手里鱼竿,猛地站起,打开头灯,顺手又拿起旁边的手电筒,光束慌乱地扫向声音来源方向,声音戛然而止!但看过去,白茫茫一片,除了水面泛起丝丝雾气,没有任何东西。恐惧、困惑、一丝本能的担忧(会不会真有弃婴)在他脑中激烈交战。又试图用理性解释应该是猫头鹰或者某种鸟类或者是某种恶作剧录音但哭声那诡异的特质完全否定了这些猜测。
樊建强压恐惧,大声喝问:谁在那里什么东西出来!
没有任何回音,但死寂比之前更令人窒息。他用手电筒来回仔细地照射水面和对岸,除了晃动的光影和深不见底的潭水,水面甚至一丝波纹都没有,一无所获。抬头看向天空,也是一片黑幕笼罩,连前面的点点星光也毫无踪影。
就在樊建稍微放松警惕,撕裂的哭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似乎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有点像侧面的山洼地里传来。这下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尖锐,或者带上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金属摩擦的杂音。手电筒急忙扫过去,樊建清楚的记得那边是两座坟墓,他之前还在坟墓前拿过供果吃,敬献过香烟矿泉水,要两个老人家保佑他爆护!但光亮过去,没有看到坟墓,只有几丛矮灌木,灯光拉近,突然看到离自己近前几米的地方一个脏兮兮的毛茸茸的小熊玩偶,似乎玩偶还晃动了一下,樊建大着胆子走过去,快到的时候一只山鼠窜出来,冲进前方山洼地的灌木丛,紧跟着哭声停止。樊建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毫无动静。气不过的樊建一脚踢飞玩偶,还不等转身,背后刚才下来钓鱼的坡上又响起了哭声,声音和第一次听见深潭中间的一模一样,完全就像婴儿的啼哭,声音平稳,清脆,没有任何杂音,干净得像是过滤了一般,带着一种特别冰冷的穿透性。这时,水面无风却泛起波澜,波纹翻滚,形成诡异的漩涡;周围的雾气骤然变浓;手电筒灯光也莫名开始闪烁,头灯变暗;对岸似乎有白影一闪而过,手电筒照过去又什么都没有。樊建的恐惧一下子达到顶点,他意识到这绝非寻常,他开始后悔独自前来,逃跑的本能灌满全身,但又感觉双腿无力,像被一种更深的、被吸引的恐惧吸住,让他举步维艰。樊建大喊‘’谁在那边滚出来!‘’弯腰捡石头扔过去,又立马安静下来,周边也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连风都停止了。他晃动手电筒,在手电光边缘,隐约看到刚才踢飞的玩偶漂浮在水面,玩偶腿上挂着一小块褪色的、类似婴儿襁褓的红布或者一个湿漉漉的、破旧的婴儿奶嘴随着水面泛起的细微波浪摇摆。在极度紧张下,仿佛瞥见潭水深处的阴影里,有一双巨大、非人的眼睛睁开或者一张苍白模糊的婴儿脸一闪即逝就在这时,电筒光突然暗了下去,对面岩壁处哭声再次响起,突然变得极其凄厉、哀怨,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痛苦和诱惑,直接冲击着樊建的灵魂。对面水面仿佛也在剧烈翻腾,仿佛有巨物要破水而出!远处山林中夜枭也开始鸣叫,樊建觉得脚下的地面开始松动、塌陷。哭声仿佛具有某种吸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向潭边滑去,脚踝处发出阵阵绞痛,鞋子进水,裤腿沾水后的冰冷刺激着樊建的神经,樊建一下子清醒过来,咬破舌尖咒骂到‘’艹你吗,什么东西出来!‘’然后急忙转身,顾不得拿任何东西,连滚带爬地向身后坡顶爬去,但脚踝处像是被一只手拼命抓着,拖着他进入深潭,顾不得脚踝传来的阵阵绞痛,樊建拼命挣扎着向前爬,脚用力蹬踏,‘嘭’一声像是绷紧的绳子断了一样声音响起,樊建感觉抓住自己腿脚的终于松动了,不管不顾的赶紧向上爬去。
慌乱中,头灯也掉了,手电筒完全暗了下去,借着丝丝余光,他回头一瞥,看到了惊悚的一幕,水面下巨大的阴影轮廓,就像无数苍白扭曲的婴儿手臂伸出水面不断的飞舞着,抓挠着。樊建干脆扔了电筒,拼尽全力向上爬去,爬到坡顶路边,快速钻进车里,双手双脚不停的哆嗦着,颤抖的手几次都没能点火成功,咬着牙终于点过成功,轰着油门不顾一切地开车冲出山沟,一路上不断的看着手机,但一直没有信号,抖动的双手想点烟,几次都无法顺利点燃,浑身湿透,全身感觉都在剧烈颤抖,精神濒临崩溃。
一路上也不管小车撞到了什么,嘭嘭做响也全然不顾,飞驰的开向山沟外的省道,到省道上,手机终于有了信号,樊建哆嗦着拨打给了县城玩得最好的朋友东子,‘东子,快来救命,我在东村路口’
‘你又拿你名字犯贱是不!大晚上的来哄劳资’东子打着哈欠,在电话那边咒骂道。
‘真的,快来,我全身都动弹不得了一样,快来救命啊,哥,东哥!’樊建哆嗦得舌头都要打结一样的催促着,央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