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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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水晶摆件砸落,叶蓁的肘尖无意撞上梅瓶细颈。青白瓷片炸开,如同黎若曦脑中崩断的弦。
贱人！尖叫撕裂空气,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妈妈送我的——
叶蓁已蹲下身,捡起一片缠枝莲纹瓷。她抬眼,深潭起了雾。
真奇怪,声音清凌凌落下,黎夫人最讨厌青花的暮气,不是么
黎若曦的怒容僵在脸上,血褪得干干净净。讨厌青花她不知道...她竟从不知道！
怎么回事周婉仪立在门口,眉头紧锁。黎骁在她身后,嘴角噙着看戏的弧度。
黎若曦扑过去,泪珠滚得恰到好处：妈！她摔了您的瓶子！
周婉仪的目光却钉在叶蓁身上。叶蓁正无意识用左手拇指,反复蹭着右手食指指节内侧。一个微小如尘埃的动作。
周婉仪如遭雷击！她猛地抓住叶蓁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保养得宜的脸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这个...这个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