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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疼痛尖锐而具体,竟成了唯一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的东西。
督军府送来的聘礼流水般抬进院子,大红绸缎、赤金头面、还有那双被婆子特意捧到眼前、金光灿灿却小得畸形的凤头履……
它们无声地堆砌着,像一座华丽而沉重的坟冢,将我一点点活埋。
信,如预料之中,石沉大海。
等待的焦灼渐渐被一种冰冷的、不祥的预感取代。
心口那个洞越来越大,吞噬着仅存的热气。
我开始害怕听到任何关于外面的消息,却又像着了魔一样,支棱着耳朵捕捉府里下人压低的交谈、门外路过的报童模糊的叫卖。
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天低得仿佛要压垮屋脊。
阿妈正跪在脚踏上,用新浸了药汁的滚烫布条,一圈圈缠紧我的脚。
那熟悉的、钻心蚀骨的疼再次攫住了我,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