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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藏经阁走水,负责看守灵枢残片的三长老离奇失踪。”沈清璃盯着铜钱上的“清墟”二字,像是要把字刻进眼里,“后来我在废墟里找到这块铜钱,才知道三长老早已与墟渊势力勾结,他想借宿主之力解封墟渊,让自已成为‘墟渊之主’。”她忽然抓住景遥的手,掌心锁链泛起红光,“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之前集齐残片,否则……”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瓦片碎裂的声响。景遥冲至窗边,看见道黑影踏瓦而去,袖口闪过半只银镯的光——和沈清璃的那只一模一样,却多了道墟渊浊气凝成的纹路。沈清璃掏出短刃,刃身被浊气腐蚀的缺口处,此刻正映着碎玉的光:“是三长老的弟子,当年他也参与了追杀。”
暮色漫进寝室,周明修的画像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景遥摸着画像上“妻明修”的落款,忽然想起沈清璃说“师娘为护残片而死”——原来灵枢宿主的使命,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无数人用命魂堆成的路。他转头看着沈清璃,她正对着手札上周明修画的星图发呆,指尖划过“渝州”二字,忽然说:“下一个残片,在清墟门。”
“清墟门?”景遥愣住,想起周明修临终前让他“去清墟门找师父”,而沈清璃此刻的神情,分明带着十年未归的忐忑,“你不是说清墟门有内鬼?”沈清璃点点头,指尖贴上他掌心的锁链:“但只有回到那里,才能找到‘地枢’残片的线索——当年师娘就是带着地枢残片逃出,后来不知所踪,或许……”她忽然顿住,盯着他腕间银镯,“或许和你的银镯有关。”
手札在桌上发出“哗啦”声响,被风翻到最后一页,周明修用鲜血写的字迹格外醒目:“遥儿切记,灵枢非神器,乃枷锁也。若遇绝境,碎之可保一命,勿念。”景遥盯着血字,忽然想起沈清璃说“碎玉会让渝州成死城”——原来周明修早就知道魂契血咒的代价,却仍在暗格里藏着碎玉的备选方案,就像他藏起画像时,一定也想过,有朝一日,景遥会翻开这本手札,看见自已从未说出口的牵挂。
当主之秘揭开,永安当的暮色里不再有周明修擦拭断剑的身影,却多了两个被命魂锁链绑在一起的人,捧着一本记载血泪的手札,望向北方雾隐山的方向。那里,清墟门的山门在等着他们,内鬼在等着他们,还有关于“灵枢宿主”“墟渊封印”“甚至景遥爹娘”的真相,都在等着他们——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是宗门背叛,是命魂割裂之痛,他们也必须走下去,因为这是周明修用命守住的“当主之秘”,也是他们与墟渊浊气对抗的,唯一的路。
而此刻,碎玉在景遥怀里震动,与沈清璃的青铜令牌共鸣,在暮色中投射出清墟门的轮廓——那里,有他们的过去,有他们的未来,更有藏在“师娘”画像背后的,关于“灵枢宿主”身世的,最后一块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