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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疑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生长。
三天后的深夜,顾景洲终于忍不住了。他翻出那个被他背得滚瓜烂熟的国际长途号码,颤抖着拨通了电话。
嘟…嘟…
每一声忙音都像锤子敲在他心上。
Hello
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淡淡的疲惫。可能是时差的关系,纽约现在应该是下午。
晚星…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是我,顾景洲。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翻纸的声音。
顾景洲她的语调平静得像在查电话薄,抱歉,我想不起来你是谁。
这句话比刀子还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