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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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晚,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我们默契地保持着距离,各自占据沙发一角,他看文件,我看电影。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第二晚,他回来得早一些,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看到我窝在沙发里,他走过来,很自然地坐到我旁边,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混着红酒的气息。
在看什么他问,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慵懒。
一部老电影。我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
他没在意我的小动作,拿起遥控器,把电影的声音调小了些。今天累吗
还好,逛了逛海边。我答道,眼睛盯着屏幕,不敢看他。
嗯。他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旁边。他的存在感太强,即使不说话,也让我无法忽视。电影演了什么,我完全没看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肩上一沉。侧头一看,顾行深竟然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他闭着眼,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卸下了所有防备,显得格外安静无害。
我的心跳瞬间失序。想推开他,手抬起,却迟迟落不下去。最终,只是僵着身体,任由他靠着。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熨帖感。
时间仿佛静止了。窗外是隐约的海浪声,房间里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和电影微弱的背景音。这一刻的宁静和亲密,超越了所有刻意的表演,真实得让人心头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