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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滚烫地砸在商墨羽手背上。那一瞬间，他胸口的墨莲胎记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在呼应宁无尘的痛苦。
商墨羽不自觉地收紧手臂，将宁无尘搂得更紧。"没事了。"他低声道，声音是自已都陌生的柔和，"我在这里。"
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宁无尘渐渐平静下来，呼吸变得深长。商墨羽小心地拨开他额前汗湿的黑发，突然意识到自已的行为有多反常——他一向厌恶肢L接触，更别说主动拥抱他人。可此刻抱着宁无尘，却有种奇怪的安心感，仿佛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屋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缝洒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勾勒出银色的轮廓。商墨羽低头看着怀中安睡的宁无尘，一种从未有过的保护欲在心中升起。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一僵。保护欲？对宁无尘？那个初见时就差点用瓷片割开他喉咙的青岚弟子？那个至今仍未完全信任他的陌生人？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反驳：宁无尘也是那个为他吸出蚀骨毒的人，那个在逃亡途中始终没有丢下他的人，那个...在梦中流泪呼唤家人的孤儿。
就像他自已一样。
商墨羽闭上眼，额头轻轻抵在宁无尘的发顶。十年了，他第一次允许自已在这个充记杀机的世界里，短暂地卸下防备。
月光悄然移动，照亮了墙角——那里，两块合并的信物静静躺在宁无尘的衣袋中，泛着微弱的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