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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水在前方淹没了道路,形成了堰湖,要想去往对岸,且必须趟水过河。
“那是单固他们吧。”有军士眼尖,大声喊道。哈蒙丸金哨吹了三响,静待回应。片刻,这绝寂之地真的飘扬起回应的哨音,三长两短一回转。在绝望中遇到自已人众人都很兴奋。
辜流垣命三军原地待命,自已和军医官疾步驱前。远见探马两人,一人仰面躺地,身子大力抽搐。一人则使足了劲按着他。越走越近,越近越是心颤,越心颤越是绝望。辜流垣顾不上问话,眼前这一幕,直教他紧咬牙关,冷汗直流,记布血丝的眼珠子瞪得溜圆。躺在地上的正是探马昆合,他右足血肉全无,只露着惨白的骨头,鲜血从腿腹上流下,染红了沙地。按着他的正是单固,他还算镇定,但依然手足无措。乌德丰也快步跑至近前,他气喘吁吁,强装镇定,还是被这惨烈的一幕直接吓倒在地,不敢再看第二眼。
“大人……这……这水……有古怪……”见辜流垣到来,单固吃力地说道。“昆合……他……去救肯布,只是踩踏了一下水……只待发现……便是如此了……”
军医官顾不得恐惧,赶忙为昆合检视伤口,各种药瓶粉末黏汁往伤口上倒。那伤势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是缓慢蔓延,没有休止的迹象。这可急坏了医务官,这上等的伤药却是半点作用也没。
“肯布人在哪里?”
单固看向了辜流垣的身后,恐惧夹杂着悲怆,“他就在您身后……”声音极小。
辜流垣和乌德丰一个抬头,一个扭脸,望向身后的方向,十几步开外,苇草阴影之下,一具人身白骨散发出白灿灿的幽光。没有皮肉,谁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肯布,辜流垣天真的竟心有侥幸。
全无意义!
肯布的骨架一半身子在水里,一半裸露在岸沿上,手指深深插在湿滑的沙土里。辜流垣自觉能想象到他有多想求得生路。肯布用生命的代价给全军让了最好的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