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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才不去管他,依旧抱着胳膊站定着,乌发已然回落,煞气散去,只留有淡淡余香。他注视着堕哭了一通,见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终于放下双臂,动身便欲离开,甚至都没有再看一眼,任他搞怪还是故作玄虚。
“不作数嘞,不作数嘞!”见他要走,堕才止住了哭声,“再来,再来嘞!”他四肢颤抖,揉着屁股缓缓撑着站立了起来,就像个打不赢还不甘心的蒙童。“我……还有力气没使完嘞……”
“你……”男子终于开口,“不怕我杀了你?”话音自男子青铜面具之后幽幽传来,不疾不徐,却清冷阴郁,闻者无不胆寒心怯。他站定在没膝的野草里,记头黑亮长发被风鼓起,漫天飞舞犹如肆虐人间的鬼爪。
“你明明会讲话嘞……”堕听他开口,顿觉开心,拍着手开心的跳着步子,方才那一击带来的窘困竟然在这一刻全都忘到云天之外啦。
“你……能接得我一式,便可称……匹世无双了……”男子淡淡道,任谁也听不出有什么惊喜或是嫉恨。
在杀人这件事上,堕是极为认真的,娘亲自他幼时起便告诉他说是“胎里带”,屠上个把人,也无须内疚恐惧。以他这般模样,本是与世相悖,奈何他天生带着这股邪性,如今却成就了他!
今日里算他碰上了块硬骨头,一默一动自已竟毫无手段。他扭脸看向了自已的那柄巨镰,那异色之光乃是石化的上古异兽颚骨打磨的镇邦重器,内外锋刃如铁,取人性命都在眨眼间。且不说多稀有,这可是他的大哥哥粕在他十四岁诞日那天送与自已的,到如今也已过了一倍的年月了,在这重镰之下,不知倒下过多少值得尊重的对手。那些早就枯萎的头颅,快要摆不下自已那座小小的榻房了。
“有趣儿,有趣儿……你……接我几式耍耍嘞!”一念及此,他呆稚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来,那带有宽阔眼距的双眼,滴溜溜转动起来,好似各自有着自已的算计,在这清冷的月光之下,越发森然恐怖。
只见他提腹聚气,一只大脚跺在地上,“嘭”一声巨响,那柄半人高的重镰被这气势直震起两人高,渣土碎石乱飞,碎石迸溅在男子乌涂木刀鞘上,撞出连串脆响。打在岩石上,立即凿出一个坑点儿。他身子借势向后翻了两个跟头,十二尺高的身躯竟然灵活的像只野猿。他立定后手举过顶,巨斧在半空里打了十几个旋子,落将下来正好稳稳被他拿在手中。他左右两手紧紧攥住,摆开架势。表情肃穆认真,刚刚那呆拙的童子感在此一刻就消失不见了。
“一式……踏缺!”堕怒目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