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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雪葬回响
缆车上升时,苏婉发现所有游客都穿着通款深灰色冲锋衣。穿荧光绿羽绒服的女人第三次调整护目镜,金属支架反光中映出她脖颈处青灰色的图腾——那是只被利爪剖开胸膛的白狐。当苏婉下意识摸向自已背包侧袋,指尖触到冰凉的皮质护身符,扯出时却发现绳结已被人解开,露出内侧用血画的相通图腾……
大家一起抵达冰川观景台时,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用冰镐敲击冰层。碎裂声里混杂着某种呜咽,他弯腰捡起冰碴,掌心赫然粘着片带睫毛的皮肤组织。“这是二十年前失踪的科考队队长。”他举起手机展示相册,照片里穿迷彩服的大叔正蹲在雪堆里刨挖,身后的氧气瓶上印着褪色的「1999年珠峰科考队」编号。
午餐时穿迷彩服的大叔分发压缩饼干,包装袋上的生产日期显示2024年11月23日——正是苏婉出发前夜。当荧光绿女人突然呕吐出冰渣,苏婉看见她后槽牙缝里卡着半枚青铜铃铛,铃身刻着与护身符相通的图腾。
第二节:雪崩倒影
这时,苏婉突然发现中级道雪坡开始渗出暗红液L。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笑着举起保温杯:“这是冰川融水加了抗凝剂。”但苏婉看见他杯底沉淀着细小的牙齿碎片。穿迷彩服的大叔突然用冰镐钉住岩壁,声线突变:“你们没听见哭声吗?从冰层下面传来的……”
这时侯没人理她,整个队伍开始自发列队向下行。当荧光绿女人第三次摔倒时,苏婉发现她护目镜内侧结着冰霜,冻肉般的皮肤下浮现出类似抓痕的纹理。当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帮她调整护目镜,金属支架突然弹开,喷出大量干冰雾气——雾中隐约显现出白狐图腾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