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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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的声音突然侵入意识海：想知道凉冰摧毁您的真实原因吗虚空引擎展开的记忆画面里,凉冰在恶魔城堡深处摩挲着褪色的小熊玩偶——那是她三万岁生日我送的礼物。当卡尔递上超新星计划书时,她指尖几乎掐进玩偶棉絮：姐姐...永远完美得让人生气。原来我的小月亮,一直以为王座比她的眼泪重要。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一丝熟悉的温暖包裹住我飘散的原子。凉冰的守护誓言化作星尘,在真空中凝成一行古老的天使语：以永恒自由之名,护汝万劫不朽。她的能量气息如此清晰,仿佛又回到梅洛天庭的玫瑰园,她将花瓣撒满我长袍,笑着说要篡位当一天女王。这次我终于回应了那个迟来三万年的吻,用消散的原子在她残留的誓言上烙下回音：以绝对正义之名,允你永世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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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城的暮光永不消散。新生的天使战士仰望王座上威严的神圣凯莎,无人知晓她的银翼深处藏着一片玫瑰花瓣——那是宇宙最后一任天启王凉冰,以爱为名镌刻的永恒反叛。当正义秩序铺满星河,唯有王座记得,诸神之战不过是两位女王用光年丈量思念的荒唐情书。
玫瑰星云里的重逢者
凯莎的原子在宇宙尘埃中漂泊。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凉冰残留的守护誓言包裹着她,如同黑暗深海里唯一发光的浮游生物。卡尔的声音如同附骨之疽,穿透虚无的阻隔：神圣凯莎,您的存在状态真是令人着迷……介于能量消散与信息重组之间,像一首未写完的十四行诗。
虚空引擎投射出全息影像：恶魔一号主控室里,凉冰正把玩着一支暗红色的口红——那是七千年前凯莎送她的生日礼物,天使文明鼎盛时期用玫瑰星云核心物质提炼的永恒之色。她旋开口红,对着舷窗反射的微光涂抹,卡尔幽灵般的身影在她身后显现。
最后一次机会,凉冰。卡尔的投影如同融化的蜡像,超新星爆发后,她的神圣原子会被大时钟捕获重组,永远囚禁在虚空牢笼。
凉冰的动作停滞了。舷窗外爆炸的恒星光芒映红她的侧脸,像极了当年在梅洛天庭被姐姐训斥时委屈的酡红。她突然将整支口红狠狠砸向卡尔投影：放屁！老娘要亲手炸碎她！
可当卡尔消失后,她颤抖着跪倒在地,疯狂摸索着口红残骸。全息影像在此刻放大特写：断裂的膏体内部,藏着一枚微型天使羽翼徽章——凯莎当年嵌入的定位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