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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高兴,傅景深握住她的手,在墓碑前放下一束沙漠玫瑰,因为你不仅是叶家的女儿,更是傅景深的妻子——他忽然指着山脚下蜿蜒的河流,看,那是我们上次路过的富春江,再过两个月,江里的鲈鱼就该肥美了。
此后的岁月里,他们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有人在洱海畔见过他们——少帅撑着竹筏,夫人蹲在船头采摘莲蓬,笑声惊飞了水面的白鹭;有人在长白山下遇过他们——夫人背着药箱在雪地里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少帅举着猎枪紧随其后,肩上落满雪花,却比任何时候都笑得温柔。
而在苏城的旧报纸里,偶尔会有这样的边角新闻:督军府少帅夫妇捐建西北医馆傅夫人在茶马古道救下商队……但更多的故事,藏在他们马车里的每一粒沙子、药箱里的每一味草药、以及彼此眼中的每一寸山河里。
当青丝渐染霜雪,他们终于回到最初的江南小镇。傅景深在院角种满了苏晚舟最爱的芍药,她则在旧祠堂开了间免费医馆。每个晴朗的午后,总能看见一位穿军装的老人扶着穿旗袍的夫人坐在门槛上,他给她讲当年战场上的笑话,她给他辨认晒干的草药,门前的老黄狗眯着眼打盹,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他们交叠的膝盖上织出岁月的图案。
后悔嫁给我吗某一日,傅景深忽然问。苏晚舟望着远处的青石板路,想起初遇时他身着军装的模样,想起马场边他递来的野花,想起戈壁滩上他为她挡住风沙的背影像座山。她将头靠在他肩上,听见自己的声音比春风更轻柔:从不后悔,因为你让我知道,爱不是枷锁,而是翅膀。
他笑了,笑声里有年少的锋芒,也有岁月的沉淀。远处的暮鼓晨钟里,他们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长到仿佛能跨越所有的苦难与荣光,在时光的尽头,紧紧相拥成一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