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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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凄艳、决绝,带着无尽的嘲讽和疯狂。
沈砚！
她的声音被风撕扯着,却清晰地送入他耳中,她抬起还在流血的手,直直指向楼下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苏婉柔,记住！我死,她也得给我陪葬！黄泉路上…我等着你们！
话音未落,她张开双臂,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鸟,毫不犹豫地向后一仰！
沈砚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爆发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如同离弦之箭扑向栏杆,大手伸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飞扬的衣角…
不——！
指尖擦过冰冷的布料,徒劳地抓了个空。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重响,狠狠砸在寂静的雪地上,也狠狠砸在沈砚瞬间空白的大脑里。
沈砚大半个身体探出栏杆,伸出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惊恐与茫然,仿佛灵魂都被那声闷响抽走了。楼下,苏婉柔发出一声刺破云霄的尖叫,彻底瘫软在冰冷的雪地里,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闻声赶来的仆役丫鬟们,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惊恐地捂住了嘴,死寂笼罩了整个将军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