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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江晚掌心的力度,并不轻佻,却带着一种坚定的保护意味。风雪呼啸,世界仿佛只剩下她们两人,以及手腕相连处那一点滚烫的知觉。林星的心跳得又快又乱,一种从未有过的、被珍视和被保护的感觉,混合着对肢体接触的紧张,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她甚至忘了思考,只是被动地被拉着前行,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江晚被风吹得微红的侧脸上。
回到温暖的宿舍,江晚松开手,拍了拍身上的雪,动作自然：冻死了,我去冲个热水。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林星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自己刚才被握住的手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对方手指的凉意和力道。羽绒服上的暖意和她心底翻涌的陌生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脸颊发烫。她脱下羽绒服,上面还带着江晚的气息。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挂好,而是抱在怀里,仿佛那残留的温度能抚平她内心的慌乱。
她看着窗外依旧纷飞的大雪,第一次觉得,这冰冷的白色,似乎也没那么令人抗拒了。心底那道关于界限的冰层,在风雪和那个不经意的牵手中,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Part
4:
燎原的星火
那场雪后,有什么东西在林星心里悄然改变了。她不再像刺猬一样时刻防备着江晚的靠近,虽然依旧会因对方过于直接的目光或偶尔亲昵的小动作而心跳加速、脸颊发烫,但排斥感却像退潮般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和……依赖。
她开始习惯书桌上偶尔出现的、江晚随手放下的新奇小零食或一个造型古怪但有趣的小摆件。她会在江晚通宵画画回来时,默默给她倒一杯温水。她会不自觉地留意江晚的喜好——她讨厌胡萝卜,喜欢柠檬味的糖果,画画时习惯把画笔咬在嘴里思考。
江晚的攻势,润物细无声,却又无处不在。她会在林星解不出高数题眉头紧锁时,丢过来一张画满可爱涂鸦和解题思路的草稿纸。她会强迫林星当她的人体模特,美其名曰观察光影变化,却在林星僵硬地坐在那里时,用画笔捕捉她最细微的表情,目光专注得让林星坐立难安,却又隐隐沉溺其中。她会在林星被社团琐事烦扰时,拉着她跑到学校天台上吹风,什么也不说,只是并肩坐着,看远处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