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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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谈心
医务室的白炽灯在雨夜里泛着冷光,林小满望着陆沉舟后背上狰狞的淤青,喉咙像被稻草梗住般发疼。雨水顺着窗棂蜿蜒而下,在玻璃上划出扭曲的痕迹,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其实那天说分手,根本不是因为异地。林小满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是我太作了,总觉得你不够在意我,每次吵架都拿分手当借口......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淹没在窗外的雨声里。
陆沉舟沉默良久,才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未干的汗,所以那次话剧社庆功宴,你看见我和学妹说话,就又提了分手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可你不知道,我只是在问她怎么才能治好你过敏的荨麻疹。
林小满猛地抬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她确实看见陆沉舟和一个女生相谈甚欢,赌气之下提出分手,之后任凭他怎么解释都不肯相信。此刻回想起来,那段时间自己确实总莫名其妙发脾气,却从未想过背后的原因。
我以为......她的声音哽咽,我以为你腻了,所以才故意说接受不了异地,想逼你先低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滴落在医务室冰凉的地砖上。
陆沉舟伸手想替她擦泪,却因牵动伤口而微微皱眉。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是个傻子,明明只要多解释几句,明明只要再坚持一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雨声渐歇,医务室陷入寂静。林小满突然想起大学时,陆沉舟总说她是个小刺猬,浑身是刺却藏着柔软的肚皮。那时她还会娇嗔地反驳,如今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任性和倔强,亲手将这段感情推向深渊。
我们还能重来吗陆沉舟的声音打破沉默,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林小满望着他眼底重新燃起的希望,终于鼓起勇气,轻轻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