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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十五,张猎户在山后逮着只白狐。周瞎子蹲下来,指尖划过爪印,那狐狸前腿绑着红绳,肚子上有个碗口大的疤。你猜怎么着他抬起头,右眼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当天夜里,老槐树的根须就拱破了张猎户家的门槛。
我喉咙发紧:我娘说......树底下有东西。
周瞎子的手突然按在我后颈,力气大得像铁钳:你奶托梦没说错。五十年前我来这村时,老槐树才手腕粗。有天夜里我给东家算完命往回走,听见树底下有小孩哭。凑近一瞧——他的声音突然哑了,树根盘着具小棺材,红漆都剥了,上面写着'石家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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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缠身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颈全是汗:我奶姓石......
你爷当年在镇上当木匠,你奶头胎生了个闺女。周瞎子摸出烟袋锅子,火星子在暗夜里明灭,可那女娃生下来没气儿,你爷连夜把她埋在村口。谁成想三年后,你奶又怀上了你爹。从那以后,老槐树就疯了似的长,根须往地下扎了七丈深——他敲了敲烟袋锅,扎进那女娃的坟里。
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鼓,远处传来狗吠,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周瞎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到树背后:瞧那!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村东头有个影子正往老槐树这边跑。月光下,那影子的脑袋晃得厉害,像是脖子软得撑不住头。
是王婶家的小子!我认出来了,那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是王婶亲手缝的。可他跑起来的样子不对劲。脚尖点地,膝盖不打弯,活像根被线牵着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