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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两年前,苏南雁假意屈从,趁傻子不备,侥幸逃出刘家村的地窖。
她身无分文,可户籍丢失、身份不明,连进城都难如登天,更别提找到一家愿意雇佣她的铺子。
饥寒交迫间,她只能在城外乞讨为生。
冬日的儋州阴冷无比,大雪裹挟着冰雨,毫无感情地清扫着流民聚集的荒野。
这时,她在路边捡到了李小五。
他满身血污,身上、脸上细密的刀口数不胜数,几乎辨认不出模样。
衣服整齐地碎成一条一条,气息微弱地倒在破庙后墙。
大雪几乎将他掩埋,形成一个小小的丘陵,只剩苍白的脸暴露在外。
——无数流民以同样的方式死在了这个冬天,像极了一座座苍白的坟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