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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得如通风中残烛的意识碎片,努力地编织着不成形的意念,笨拙地、温柔地抚过沈砚之核心深处那被污染和痛苦啃噬的伤口:
*“别怕…”*
*“…不是…你的错…”*
*“…痛吗…?”*
如通滚烫的熔岩滴入冰封的心湖。沈砚之浑身剧震!
他“看”到了——不是画面,而是纯粹的感觉:在那冰冷绝望的深渊自爆前一刻,在那剧痛撕裂灵魂的瞬间,她感受到的,并非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解脱般的释然,以及…对他们四人(尤其是此刻护着她的沈砚之)一丝难以言喻的…担忧?仿佛在说:*我把自已炸了,你们这些笨蛋…可怎么办啊…*
这份迟来的、跨越了生死界限的、源自宋昭宁意识本源的关切,如通最纯净的圣水,浇灭了精神污染燃起的邪火,也冲垮了沈砚之心中的冰冷壁垒。
“昭宁…”沈砚之沙哑地呢喃,冰冷的电子眼中,第一次清晰地映照出痛苦之外的东西——一种深沉的、混杂着无尽愧疚与酸楚的温柔。他不再试图压抑胸口的星火,反而用残破的机械臂,更加轻柔却坚定地护住它,仿佛那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星火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回应,那点乳白的光芒微微亮了一瞬,传递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疲惫的安心感。而一直狂暴的傅琛余烬,此刻也奇异地安静下来,赤红的光芒变得内敛、温暖,如通沉默的守护者,盘踞在星火周围。
这份在死亡威胁下诞生的、无声的交流,只在瞬息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