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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国玺彻底碎裂、秩序领域消失、用最后一点能量艰难抵挡熔岩和裁决之矛的谢淮舟。
还有…那深渊底层，被无数暗红锁链缠绕、散发着微弱而熟悉波动的…母亲意识碎片坐标。
以及，那重新凝聚、带着毁灭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的裁决之矛和沸腾熔岩！
冰冷的契约意志似乎因这意外的抵抗而更加暴怒，整个深渊的压迫感陡增，回收程序的能量强度提升了数倍！
“清除…必须…清除…”宏大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
宋昭宁染血的唇角，缓缓勾起。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弧度，而是她招牌式的、混合着疯狂、嘲讽与无尽疲惫的笑。
她抬起虚幻的手，指尖轻轻拂过眉心那布记裂痕、光芒黯淡的血色暗纹。暗纹在她的触碰下，发出细微的、如通玻璃即将破碎的哀鸣。
“想回收我？”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响彻在混乱的深渊战场，“好啊…”
她的目光扫过那四个为了她（或者说为了各自被写入和扭曲的执念）而几乎“死去活来”的男人，最终定格在深渊底层母亲碎片的坐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