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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上挂着两个惨白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晃。门框两侧贴着褪了色的挽联，被雨水打湿的纸角无力地垂下来。
“丧事？”老张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泥地里打滑半米才停住。
我摇下车窗，冰凉的雨水立刻打在脸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焦糊味，像是有人在烧纸钱，却又混合着某种腐朽的气息。
“不对劲……”老邻居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你们看门口！”
门槛上，整整齐齐摆着三样东西：一个铜烟袋锅，一包未拆封的“大前门”香烟，还有——
那双绣花鞋。
鲜红如血的缎面，金线绣着并蒂莲，鞋尖朝外，仿佛在等着什么人穿上它。
我的后脖颈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分明就是那晚出现在老邻居家门口的那双鞋！
“我操……”老张的声音都变了调。
就在这时，隔壁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撑着黑伞的老太太慢吞吞地走出来，警惕地打量着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