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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起酒杯,感受着那股淡淡的酒香。生活中,我自认为是一个比较会吃的人,对于美食有着独特的品味和追求。然而,与老邻居相比,我却显得有些“逊色”。
老邻居对吃并没有太多的讲究,他的饮食哲学很简单——逮住什么吃什么。这种小猪似的的人生态度,让他在生活中总能找到满足口腹之欲的方法,而不必拘泥于某种特定的美食或烹饪方式。
现在,炸灌肠在煤球炉子上滋滋冒着油星,焦边卷得似老城门楼子的檐角。我麻利地居夹起一片,沾满捣得细碎的蒜泥汁儿,“护国寺王麻子家的手艺,蒜臼子还是前清那会儿传下来的。”
此时,窗棂外斜进来几缕雨丝,正落在盛着麻豆腐的细瓷碗里,羊油炒的豆渣裹着青豆嘴儿,泛着油亮亮的光。
突然,门帘子忽地被雨打出一串脆响,老张裹着半湿的蓝布工装闯进来,怀里的铝饭盒叮咣作响。“两位爷,赶巧了,食堂捎的炒肝儿还烫着。”他掀开盒盖,肠段混着蒜汁在芡汤里颤巍巍晃动。
也不知道老邻居是转性了还是最近口袋有钱了会享受了,竟然变戏法似的从多宝格深处摸出个荷叶包,酱紫色肘子肉切得薄如宣纸,皮下凝着亮晶晶的肉冻。
我笑着说,“老邻居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随即,三只小酒杯碰出闷响,莲花白的醇香混着麻豆腐的羊膻气在檀木香里横冲直撞。
老张嘬着牙花子说,“厂子里新来的青工把景泰蓝说成搪瓷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