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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布满油污的金属管壁紧贴着后背,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牵扯着脊椎顶端那个新植入的“器官”。那不是愈合的痛,而是活物啃噬的折磨。神经驱动体如同一枚深嵌在骨髓里的幽蓝冰核,每一次搏动都泵出刺骨的寒意和狂暴的数据流,冲刷着塞缪尔·托伦摇摇欲坠的意识。
诊所坍塌的轰鸣和清除者愤怒的嘶吼被厚重的金属管壁阻隔,变得沉闷而遥远。维修通道内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驱动体核心那缓慢而坚定的幽蓝脉动,是唯一的光源,也是唯一的声音——一种直接作用于神经的低频嗡鸣,如同亿万只金属昆虫在颅腔内振翅。
“塞缪尔·托伦…”
我的名字在冰冷的嗡鸣中沉浮,像一块即将被数据洪流冲走的浮木。每一次试图凝聚自我意识的努力,都引来驱动体更强烈的排斥和压制。它不需要“塞缪尔·托伦”。它只需要一个高效的处理器,一具能完美执行杀戮指令的躯壳。
“警告:生命体征持续下降。肾上腺素水平过低。运动机能受损严重。”幽蓝的视界边缘,冰冷的诊断信息如同墓志铭般浮现。身体早已超出极限,多处伤口在爬行中撕裂,失血带来的虚弱感和低温如同沉重的铅衣。驱动体冷酷地评估着这具残破的容器,得出的结论是:低效,濒临报废。
“启动生存协议:强制神经刺激。目标:移动至安全坐标。”
嗡——!!!
一股比之前更加粗暴、更加冰冷的电流,猛地从脊椎顶端的驱动体核心爆发!它无视神经的哀鸣和肌肉的撕裂感,如同高压电鞭狠狠抽打在每一条运动神经上!
“呃啊!”
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嘶吼。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痉挛、弹起!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在狭窄的通道内以一种怪诞而高效的姿态,手脚并用地向前爬行!速度远超我自身的极限,但每一次肌肉的强行收缩,都伴随着组织撕裂的剧痛和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汗水、血水混合着通道内的油污,在身下拖出黏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