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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地下诊所的消毒水味被刺鼻的釉粉气息覆盖,浑身沾满青白色釉粉的男婴在保温箱中无声抽搐。江夏隔着玻璃抚摸保温箱,肋间旧伤突然如烙铁灼烧——x光显示第三粒铂金珠正在皮下搏动,频率与婴儿痉挛完全同步。
“釉粉含铅量超标千倍!”医疗组长砸碎检测报告。护士擦拭婴儿皮肤时,棉签突然腾起白烟——釉粉遇体液释放的强碱瞬间腐蚀橡胶手套。婴儿后颈的灼伤处,双鹰徽烙印在溃烂中显露。
暴雨冲刷着教堂彩绘玻璃。江夏撬开告解台暗格,釉里红残瓶的瓶底显出血丝地图。当她将婴儿保温箱推至彩窗前,日光透过青红斑块,在地面投射出慕尼黑地下管网图——交汇点标记着施耐德的家族陶瓷厂。
“双向光感密码!”江雨用光谱仪扫描彩窗,“铅釉改变透光率”保温箱警报突响,婴儿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状。监控画面放大十倍,虹膜倒映出管网图中隐藏的暗室入口坐标。
陶瓷厂废墟弥漫着焦糊味。江夏踹开坍塌的窑炉控制室,十三卷羊皮纸浸泡在釉料桶里。当她捞出标记“7”的卷轴,泛黄的守卫名册在强光下显现——每页角落黏着胎盘组织切片,dna与冰窖守卫完全匹配。
“看名册装订线!”陈小雨的镊子挑起发黑脐带,“这是汉娜之女的”窑顶突然坍塌,江夏护住婴儿翻滚躲避。坠落的釉砖砸碎釉料桶,墨绿液体漫过羊皮卷——血丝名册遇液体显影出器官移植记录,受体栏填着当代艺术大亨的名字。
慕尼黑下水道传来恶臭。江夏循管网图潜入污水池,锈蚀的闸门卡着半具守卫尸体。当她剖开胸腔,腐烂的心脏裹着微型釉里红瓷瓶——瓶内婴儿脚骨上,“江夏”名字的刻痕与铂金珠凹槽严丝合缝。
“三代骸骨信物!”首席法医在尸检台举起脚骨,“骨龄检测显示来自三十年前”江夏的肋间剧痛炸裂,铂金珠穿透皮肤坠入污水。血珠接触脚骨刻痕的刹那,管网深处传来齿轮咬合声。
施耐德的私人画廊突遭洗劫。江夏冲进血泊中的展厅,《双鹰徽》油画被割开画布,夹层里嵌着风干胎盘。当她用紫外灯照射胎盘血管纹路,显影的地下管网图中新增红线——直指市立孤儿院锅炉房。
暴雨中,孤儿院地下室发现暗窑。江夏砸开釉封的窑门,成排的釉里红骨灰瓮随传送带移动。当她截停标记“7”的骨灰瓮,瓮体突然龟裂——浑身釉粉的女童蜷缩瓮中,脐带末端系着刻有“汉娜”的铂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