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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承岳瞬间会意,龙剑突然爆发出冰原真气,将战场北角的空气冻成玄冰,冰层中透出幽蓝的极光。被冻结的核爆残响在冰层中显形,竟是十七具裂魂者的骸骨,他们的手骨正对着地核裂隙方向,指节间还缠着狐族尾毛与冰原狼鳞,腕间戴着与苏妄言相同的醒龙纹手环。“原来如此……”他的声音混着冰原龙吟,龙剑斩落冰层的瞬间,骸骨发出解脱的清鸣,化作荧光融入炎烈的火焰,“他们用裂魂者的骸骨作为咒文载体,就像当年镇压狐族的玄铁碑,用我们的血肉喂养纯血神话!”
黑袍首领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终于看清这些“杂种”的真正力量——炎烈的火焰在吸收核爆残响,岩心的晶簇在缝合地脉伤口,风逸的风刃在唤醒裂魂者残魂,而百里承岳与苏妄言,正用共生体的血与魂,将他的灭魂阵改写成守心咒的赞歌。他握着护心镜碎片的手在颤抖,碎片内侧的“护她”二字突然发出强光,将他胸口的灭魂印烧出黑洞,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那里纹着扭曲的皇族徽记,中央的共生图腾早已被玄铁剑斩碎,却在他们的能量场中渐渐复原。“不可能……”他的声音带着不甘,“皇族的纯血神话……怎么会败在杂种手里……”
“纯血?”苏妄言的冰火双瞳映着首领的恐惧,指尖的赤铜咒文如活物般爬向他的玄铁环,“三百年前,将军用护心镜碎片护住圣女时,就注定了纯血暴政的崩塌。”她的骨笛裂痕处渗出地火精魄,与首领碎片中的守心咒共鸣,碎片突然悬浮空中,映出三百年前圣山巅的场景:将军崩碎护心镜,圣女用骨笛接住十七片碎片,每片都刻着“护她”,“而你们,不过是躲在玄铁碑后的蝼蚁,连核爆残响都控制不好的懦夫,有什么资格谈纯血?”
百里承岳的龙剑已然抵住首领咽喉,剑穗上的狐族精魄却突然转向——他看见首领袖口露出的皇族徽记,中央被抹去的共生图腾正在他们的能量场中显形,那是烛龙与九尾交缠的图案,正是三百年前皇族史书里被烧毁的真相,龙爪与狐尾交叠处,托着人类的双手。“杀了我……”首领的声音带着解脱,“地核裂隙的玄铁碑……会碾碎你们的妄想……”
“不,我们会让玄铁碑听见共生的声音。”百里承岳收剑,护心镜上的九尾印照亮首领惊恐的双眼,“就像现在——”他望向战场,炎烈的火焰正在治愈岩心的灼伤,每道火苗都化作小狐狸舔舐伤口;风逸的风刃在清扫残留的灭魂咒,风刃过处,地脉的荧光重新亮起;白檀的狐火在修补地脉的伤口,每簇火焰都种下沉睡的忘忧花种,“裂魂者的精魄,正在成为海蓝星的新血脉,而你们的纯血神话,不过是核爆余烬中的尘埃,终将被共生的飓风扫尽。”
最后一道黑袍人在岩心的石刺下崩溃时,酒馆的破窗透进地火裂隙的荧光,照亮了炎烈掌心凝结的狼首与狐尾交缠的吊坠,吊坠核心嵌着那半片护心镜碎片,“护她”二字与他心口的烛龙鳞完美契合。他踢开脚下的玄铁环,环内侧的十七道剑痕在荧光中显形为“护她”二字的狐族变体,递给气喘吁吁的白檀:“给,烤焦的尾巴毛补偿——这次没烧卷吧?”
白檀甩动尾巴,尾尖的荧光在吊坠上蹦跳,耳尖却轻轻蹭了蹭炎烈的手腕,那里的灼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露出底下新生的皮肤,泛着狐族荧光与冰原狼纹的混合印记:“本守界使的尾巴毛可是雾隐山雪狐的极品!”它突然抬头,琥珀色双眸映着炎烈眼中的火焰,“不过嘛,你的火焰比三百年前的将军还烫呢——他的剑只会斩裂,你的火却能缝合,就像把破碎的精魄重新粘成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