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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苗疆像一幅被雨水洇开的墨画,腐叶层下的地火精魄泛着幽蓝荧光,如无数悬空的鬼火,将苏妄言的影子撕扯成碎片化的光斑。她跪在原地,前额抵着潮湿的腐叶,鼻尖萦绕着泥土中渗出的硫磺气息——那是地火河即将干涸的味道,混着腐叶发酵的腥甜,像极了初任圣女时吞下地火精魄前,圣山祭坛上焚烧的献祭艾草。百里承岳的脚步声如冰原裂冰,每一步都碾碎落叶下的地火结晶,冰晶碎裂声与她的心跳共振,将脊背上残留的圣女尊严碾成齑粉。左腕的圣女纹章已褪成半透明的灰白,如同被剥去鳞片的蛇腹,曾经蜿蜒的赤铜咒文蜷缩成几缕灰线,连依附在腐叶上的噬光藤都调转藤蔓,朝着相反方向生长,仿佛在逃离这具失去地脉庇佑的躯体。

三百年前的记忆如地火倒灌,她忽然看见自己十五岁初任圣女时的场景:圣山之巅,地火河在脚下沸腾,万千地火蕨感应到她的到来,竟在寒冬中绽放出赤铜色荧光,形成一条直达圣蛊殿的星河。那时的她戴着初代圣女的骨笛,笛身上的烛龙纹与地火河共鸣,每走一步,裙摆上的龙国星图便会投射出立体的星轨,苗疆子民俯伏在地,称她为“地火之女”,声音里带着敬畏与依赖。而现在,丹田空荡得能听见地核的叹息,四百年苦修的真元被抽离后,她的体温比冰原冻土更冷,唯有心口还残留着一丝暖意——那是被百里承岳掌心抽走的地火精魄留下的灼痛,像块烧红的炭块,在胸腔里明明灭灭。

“公子!”她的呼喊惊飞栖息在桫椤树上的夜枭,声音像断裂的琴弦,尾音拖出的颤音惊起一片荧光虫。追上去的脚步碾碎了丛生的地火蕨,赤铜色裙摆被腐叶的汁水染成暗褐,发间作为圣女象征的烛龙鳞甲片簌簌掉落,每一片都在地面烧出细小的焦痕,焦痕的形状竟与百里承岳护心镜上的星图一一对应,如同她与苗疆地脉的连接被逐一掐断,化作他护心镜上的装饰。后颈处的皮肤被寒气侵蚀,原本刻着“地脉之眼”的咒文,此刻爬满蛛网状的冰纹,那些冰纹的走向竟与百里承岳护心镜上的星图完全一致,像是冰原对她的无声嘲笑,嘲笑她终究成了仇敌血脉的容器。

百里承岳的背影在荧光中顿住,披风扬起的弧度如冰原巨狼的鬃毛,带起的气流让苏妄言颈间的玉佩发出清鸣——那是三百年前龙国大将军与苗疆圣女决裂时,玉佩撞击剑锋的碎响,清鸣中带着金属的颤音,与她此刻的心跳共振。当她跪倒在他脚边,他终于看清那枚与母亲遗物相同的玉佩:三道裂痕从中心辐射开来,其中两道竟与他护心镜上的剑痕严丝合缝,仿佛三百年前的那场背叛,早已在宿命的星图上刻下不可逆转的轨迹,而她颈间的玉佩,不过是在重复先祖的命运。

“我以圣女血契起誓……”她举起残破的骨笛,笛身裂痕中渗出的地火精魄只剩微弱的赤铜色,却仍与他腰间龙剑的符文产生共鸣,在笛身表面织就微型的冰火龙卷风,将周围的腐叶卷入空中,形成小小的荧光漩涡。她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尾音却在寒风中发颤,如同烛火在冰原暴风中挣扎,“若背叛,愿被地脉绞碎,魂魄永镇裂隙——”话未说完,喉间溢出半滴冰晶,那是地火真元被抽离后,体内仅剩的冰原真气凝结而成,刺痛着她的咽喉,像极了初任圣女时吞下的地火精魄的反噬。

他忽然想起洞穴中那具龙国骸骨,颈间玉佩的裂痕与苏妄言的如出一辙,壁画上先祖挥剑斩断地脉契约的场景,此刻正与眼前少女的哀求重叠。当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腕,他听见识海深处传来地脉网的震颤,如同断裂百年的琴弦重新接上,两族血脉在接触点迸发细小的荧光,那是冰原真气与地火真元在尝试共生,像极了冰川与火山的初次相遇,带着毁灭与重生的震颤。她的掌心冷得惊人,却固执地贴着他护心镜下的胎记——那是烛龙心脏的位置,此刻正随着她的脉搏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三百年前烛龙裂身时,心脏迸发出的冰火双焰。

“起来。”他递出的手掌带着北极冰原的寒意,却被她双手扣住,指尖几乎嵌入他的腕骨,那力道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当她起身,破损的裙摆露出小腿,属于苗疆的醒龙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靛蓝色的鳞片逐一剥落,每一片鳞片剥离时,都发出细小的“啵”声,如同地脉在收回最后的馈赠。取而代之的是冰原龙族特有的逆鳞纹路,如藤蔓般沿着她的血脉生长,每蔓延一寸,她的睫毛就凝结一层细霜,发间的烛龙鳞甲片全部掉落,露出新生的冰原雪丝,那些雪丝在荧光中泛着幽蓝,与她左眼的颜色逐渐融合,如同冰原正在吞噬地火的赤红。

暮色更深了,地火荧光在两人周围编织成网,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影子的边缘模糊不清,如同冰火在交界处交融的雾霭。苏妄言望着百里承岳的肩甲,那里不知何时生长出半透明的鳞甲,每一片都对应着她腿侧的逆鳞纹路,如同烛龙裂身后的龙骨与鳞甲,在三百年后重新拼接,鳞片表面流转的荧光,正是她失去的地火精魄在他体内安家的印记。她忽然注意到,他的披风边缘已染上赤铜色,那是她裙摆上的星图在无意识中渗透,而她的袖口,不知何时绣上了冰原的雪花,与地火纹彼此侵蚀又共生,如同他们此刻的命运,早已在相触的瞬间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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