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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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没有感知到任何异常，只是从容地侧身，从那道缝隙里走了出去，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结束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普通会面。
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身后那片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沉默空间，也隔绝了顾舟那双深不见底、此刻正翻涌着复杂风暴的眼眸。
走廊的光线比办公室内更亮堂一些。
陆渊微微眯了下眼，适应着光线的变化。他脸上那点若有似无的、带着挑衅锋芒的笑意早已消失无踪，恢复了惯常的、近乎淡漠的平静。
只有微微加快的心跳和掌心残留的一丝湿意，无声地宣告着刚才那场对峙的凶险程度。
【滴…滴…滴……】系统007的声音像接触不良的老旧线路，断断续续地在陆渊脑中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难以置信的电子杂音，【核心程序……重启中……自检……滋……宿主！你……你还活着？！】
陆渊没有理会系统的聒噪。
他步履平稳地穿过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两旁是忙碌而安静的办公区域。穿着职业套装的员工们在他经过时，或低头假装忙碌，或投来隐晦而复杂的目光——惊讶、好奇、探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原主“陆渊”在这栋象征着顾氏权力中心的大楼里，身份尴尬得人尽皆知：一个被顾总“青睐”却又明显是工具的花瓶，一个随时可能被丢弃的漂亮玩物。
这些目光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过来，带着无声的评判和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