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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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鳞在陷入黑暗前,看到白博士解开袖扣,他小臂内侧纹着一行褪色的数字：107。这个数字让她想起怀表里的刻字,想起监控室那段屠杀影像的编号,更想起刚才记忆碎片里姐姐尾鳍上的金属牌。
第三章：逆向驯养
蓝鳞在通风管道中艰难爬行,鳞片刮擦金属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麻醉剂的效力还未完全消退,她的尾鳍不时痉挛,拖出一道闪亮的黏液痕迹。管道四壁突然渗出海水,咸涩的液体浸透她腰间的琉璃瓶,那些族人鳞片发出诡异的荧光。
呼吸频率提升15%,肾上腺素水平超标。白博士的声音从管道各个接头处传来,伴随着老式投影仪的嗡嗡声,你总是选择最没效率的逃跑路线。
蓝鳞的鳃裂突然灼痛——渗入的海水里漂浮着纳米机器人,它们正像寄生虫般钻进她的鳞片缝隙。视网膜上浮现出她从未见过的记忆画面：自己无数次被按在这条管道的相同位置,每次都在即将逃脱时被电流击晕。
这是第108次实验。通风管突然变成垂直滑道,白博士的声音随着重力加速度扭曲,你以为的'初次见面',其实是我们第三百二十一次重逢。
蓝鳞坠入圆形水族箱的瞬间,顶部的机械臂立即为她戴上镶嵌电极的王冠。水箱外漂浮着六个透明舱体,每个里面都悬浮着一条人鱼——她们全都长着和蓝鳞相似的脸,只是鱼尾颜色略有差异。最靠近玻璃的那条人鱼突然睁开眼睛,她的腹部有道恐怖的缝合痕迹。
β型实验体存活时间纪录：6小时42分。白博士的白大褂在水箱外飘荡,渐渐变成上个世纪的军装款式,你姐姐坚持了9小时,直到我们取出胎儿。
蓝鳞的声带突然能发声了,她唱出的第一个音符就震碎了王冠电极。但声波监控器立即喷射出镇定气雾,那些纳米机器人趁机钻进她的耳鳍。
有趣。白博士的怀表突然悬浮到水箱中央,表盘变成倒计时,这次你提前了17分钟觉醒记忆。他敲敲玻璃,漂浮舱体里的人鱼同时张嘴,唱出的正是蓝鳞刚才的声波频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