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饕餮出渊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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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表面的星轨纹路被死光击中的瞬间，三百个苏无音克隆体突然同步仰头。她们的喉咙裂开机械声带，齐声诵念《天工遗录》末章的殄文。玉茧的琴谱纹路应声暴涨，茧壳内传出苏无音支离破碎的呐喊：“他的脊椎…是最后的封印！”
墨九霄的复眼骤然收缩。饕餮视觉穿透棺椁黑曜石外壳，窥见内部骇人景象——那些克隆体的脊椎并非人类骨骼，而是用初代偃师的星舰残骸锻造的锁链，此刻正缠绕着一枚跳动的心脏。那心脏表面刻满墨家历代族长的生辰，而最中央的鎏金篆文，赫然是他被柳氏剜心那日的日期！
柳氏的机械羽翼突然收拢，千目复眼同时流出血泪。她的头颅裂成八瓣，露出核心处跳动的暗物质晶核——那竟是缩小版的玄阴傀心。“你以为燃烧灵心就能赢？”她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嘶鸣，晶核突然射出三百道神经索，每一道都精准刺入克隆体的眉心，“初代早将你的命格刻进星轨，从你出生的哭啼开始，每一步都是献祭！”
墨九霄的饕餮右爪突然失控。爪尖的暗物质棱镜调转方向，死光径直轰向玉茧。他的左半身尚未被兽化的肌肉猛然绷紧，右手生生插进自己胸腔，扯出半颗燃烧的纯阳灵心。灵心血焰泼洒在死光路径上，与湮灭能量对撞成赤黑色的漩涡。漩涡中心，苏无音残留的琴弦突然具象化，刺穿他的手掌与玉茧相连。
“用…我的血！”墨九霄的嘶吼已混入兽鸣。灵心血焰顺着琴弦灌入玉茧，茧壳表面的琴谱纹路突然活化成锁链，将三百个诵念殄文的克隆体拖向漩涡。她们的机械声带在接触血焰的瞬间融化，殄文咒语化作实体化的青铜齿轮，层层嵌套着刺入柳氏的暗物质晶核。
青铜棺椁在此时轰然洞开。初代偃师的本体从棺中浮起——那竟是由星舰残骸与人类脏器拼凑的巨树，树干是扭曲的脊椎骨，枝杈挂着无数跳动的心脏果实。树根处伸出机械藤蔓，缠住墨九霄的饕餮右爪。藤蔓表面浮现的神经突触，竟与柳氏太阳穴暴出的神经索完全一致！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巨树的树干裂开一道缝隙，初代的声音像是生锈齿轮相互碾磨，“从墨家血脉的筛选，到双心的植入……连你此刻的愤怒，都是我刻在基因链上的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