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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韫一怒之下,本能地反手一巴掌,甩在了男子肥颤的脸上。
简禄存捂着半边脸,眉峰上扬,鼻梁同皱,一脸几近扭曲的表情,手舞足蹈,怒惊而吼。
“你这婆娘,你知道我是谁吗?连行首都要敬我三分,你居然敢打我!”沈书韫摔完巴掌,后背冷汗直冒,全身微颤,神色却坚定无比,声线清冷地应道,“简行首这般做派,倒让我想起《贞观政要》。
”“魏征《谏太宗十思疏》说‘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想来您应该从未读过,我是来办事,不是卖身!”旋即,掀起衣裳,荡在空中,沈书韫一把抢过之前送的书匣,抱着它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书行。
徒留简禄存在堂中怒吼,“来人!来人呐!去给我查这个死婆娘,我要弄死她”先前简禄存支开了旁人,如今自己出了这档子事,而沈书韫火急火燎冲出书行大门,来不及等书行其他人搞清楚情况,她亦跑远。
无论从通县道临京,经历一番怎样的跋山涉水与艰难困苦,以及修葺书铺的繁杂琐碎,沈书韫都未曾气恼,也未曾道一声委屈,眉目间始终眼带含笑。
可这一次,她又气又恼又委屈,气恼自己至今为止,尚未办好一件事,委屈的是,为何人与人之间,一定要这般伤害或羞辱。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微风轻拂着旁人微笑着的面颊,可空气里,似乎飘送给自己一波又一波酸楚的滋味。
沈书韫提起袖口,拭了拭滑落的泪水,终究拭不平这一刻波涛汹涌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