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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土,下肥,该打药时打药!该除虫时除虫!哪样不是老规矩就凭你几张城里人画的鬼画符,就想改天换地
他猛地站起身,干瘦的身板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手中的旱烟杆重重往地上一顿,烟锅里的火星溅出来,
这茶山,是祖宗的血汗!不是你瞎折腾的玩意儿!
他猛地弯下腰,抄起脚边一把沾满泥巴的旧锄头,带着风声,哐当一声狠狠砸在林晚脚前半尺的泥地上,溅起的泥点沾湿了她的裤脚。
这地,这茶树,只认祖宗的法子!谁敢乱来,先问问它答不答应!
七叔公喘着粗气,眼神像刀子一样剐过林晚,又扫视了一圈周围噤若寒蝉的村民,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背着手,佝偻着腰,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林晚僵在原地,脚边是那把冰冷、带着威慑的锄头,四周是村民们或躲闪、或疑虑、甚至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目光。
风穿过老樟树的枝叶,发出呜呜的声响,像一片沉重的叹息。
农残报告带来的阴云尚未散开,七叔公的怒火和村民的疑虑又沉甸甸地压在肩头,林晚觉得自己像在粘稠的泥沼里跋涉,每一步都耗尽力气。
这天傍晚,夕阳给破败的云腴坊染上一层虚假的暖金色,一辆与这凋敝山村格格不入的黑色城市SUV,碾过坑洼的村道,稳稳地停在了茶坊斑驳的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