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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推你那下,弦风突然开口,指尖在她脚背淤青处轻轻按压,是故意的。
灵欣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记忆闪回——阿杰惊恐扭曲的脸,背后突如其来的推力,野猪獠牙上反光的黏液。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弦风起身去拿绷带时,灵欣注意到他右腿走路时微跛。炉火将他的影子投在木墙上,随火焰摇曳而变形膨胀,像头沉默的守护兽。
深夜,灵欣在陌生的床铺上辗转反侧。木屋外传来规律的捣药声,混合着夜枭的啼叫。她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23个未接来电的提示像警报般闪烁。最后一条是父亲发来的语音:别任性,明天上午十点,林家的聘礼会送到公司。
灵欣将脸埋进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枕头里,喉间涌上一股苦涩。枕头下压着的野菊干花被她压碎,香气在黑暗中静静蔓延。
晨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画出金色格子时,灵欣被一阵清脆的碰撞声惊醒。她拖着仍有些疼的脚踝走到门口,看到弦风正在石臼里研磨药材。晨露从他的发梢滴落,在白色药粉上砸出小坑。
醒了弦风头也不抬,腕骨凸起的弧度随着研磨动作起伏,灶上有粥。
灵欣捧着粗陶碗,热粥顺着食道温暖了全身。她看着弦风将药粉装进牛皮纸袋,指腹上的老茧与纸面摩擦发出沙沙声。阳光穿过他挽起的袖管,照在小臂上几道细长的疤痕上。
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灵欣问出口才觉得唐突。弦风动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
以前和师父。他去年冬天走了。他转身取竹匾时,灵欣看到他后颈处有一小块皮肤比周围颜色浅,像是烫伤愈合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