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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么穿这件袄子，有些单薄了。”这件旧袄子平时都是木婆子进厨房干活的时候，披着的。
木婆子身子一僵，没敢看铁婆子。
铁婆子倒是听出来黑妞的意思了，当时就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嚷嚷道：“瞧你这小气样，我的袄子出门的时候弄脏了，洗了穿不了，是你娘自己把身上的这件脱下来给我穿的，你以为我稀罕穿她剩下的呢？”
铁婆子眼珠子一转，想到了里屋的那两个上了锁的大箱子，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是你娘自己舍不得穿好的，把好衣裳都锁在箱子里，捂的严严实实的，跟防贼似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姑姑又相中了我老娘穿过的旧衣裳呢！”黑妞眼珠子在屋子里转了一个弯，又问道：“那姑姑的袄子洗了，晾哪儿了？放在火炉边烤着干的快，不然明天穿什么走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铁婆子重新拿起了筷子，从汤里捞出一块大骨头，低着头啃，不再搭理黑妞。
黑妞和木婆子对视一眼，看着木婆子眼中的无奈，黑妞摇摇头。
晚饭之后，黑妞还是把铁婆子那件湿哒哒还在滴水的袄子找了出来，拧干了水，挂在了火炉的边上。
“告诉你，你要是把我的袄子烤着了，你就得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