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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哥,这鬼地方,连个兔子毛都拍不着,哪来的雪豹张野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被湿冷浸透的疲惫和不耐烦。他肩扛着沉重的摄像机,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腐殖层上,发出沉闷的噗嗤声。他那张年轻的脸,此刻被山风和焦虑刻下了几道深痕,眼神却依旧燃烧着固执的火焰——一种为了拍到震撼画面可以不顾一切的狂热。
我是陈默,这支小型纪录片团队的领队兼导演。此行目标,是捕捉秦岭深处极其罕见的野生雪豹影像。然而入山三日,除了几只惊飞的雉鸡和几串模糊不清的兽类足迹,一无所获。一种无形的压力,比这秦岭的雾气还要沉重,悄然扼住了我的喉咙。
沉住气,野子。好东西没那么容易上钩。我低声回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视着四周。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伺,无声无息,让人脊背发凉。队伍里另外两名成员——录音师小李和助理小王——紧紧跟在我们身后,脚步放得极轻,似乎生怕惊醒了沉睡在这片山林里的某种东西。
穿过一片乱石嶙峋的斜坡,前方终于出现了一小块稍微平坦的林间空地。大家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就这儿吧,扎营。我宣布,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有些突兀。
2
就在我们卸下装备,准备支起帐篷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侧面的密林深处传来,不像是风。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我猛地将手电光柱扫过去。
光束的尽头,一个佝偻的身影如同从地底钻出般悄然立在那里。是个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式蓝布褂子,脸上沟壑纵横,每一道都刻满了风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郁。他浑浊的眼珠在手电强光下微微眯起,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目光像冰冷的钩子。
外乡人老人的声音沙哑干涩,像是砂纸摩擦着枯木,走!快走!这里不能待!
他的口音极其浓重,带着浓烈的本地土腔,急切得近乎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