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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鼓的余韵在夜空中回荡,叶璃握着发烫的青铜钥匙,目光死死盯着阿福的背影。少年挂好盐晶灯,转身时撞上她警惕的眼神,不禁瑟缩了一下:“叶姑娘,你的伤口......”
“图纸哪来的?”
叶璃打断他的话,将半张密道图拍在桌上。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图纸上,朱砂字迹泛着诡异的光泽,与她在《血盐契》残页上见过的邪灵符文如出一辙。阿福的喉结上下滚动,偷偷瞥了眼紧闭的房门,突然跪在地上。
“我招!您千万别告诉县太爷!”
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抠进砖缝,“三个月前,我在柴房撞见主簿往麻袋里塞人,那些人口鼻都淌着紫血,和您今天对付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他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有块铜钱大小的紫斑,“我想逃,却被主簿发现,他说要是敢声张,就让我变成盐仓里的‘腌人’。”
叶璃的瞳孔骤缩。她想起白天在盐仓听到的啜泣,还有那些被腐蚀的地面。当她伸手触碰阿福的紫斑时,少年疼得浑身发抖,而她的指尖却传来熟悉的触感
——
那是被邪灵盐雾侵蚀的症状,和考生们后颈的黑血管如出一辙。
“所以你早就知道县衙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