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7/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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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王海，正躲在一个廉价出租屋里，胡子拉碴，双眼无神。被龙腾开除、业内封杀、面临法律诉讼，他的人生已经跌入谷底。听到陈磊的声音，他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声音瞬间变得尖利而怨毒：“陈磊？！是你！你还敢打电话来？！要不是你……”
“哎，王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陈磊慢悠悠地打断他，语气带着蛊惑，“我们当初是互利互惠。你提供信息，我支付报酬。只是你运气不好，被抓住了尾巴。怎么能怪我呢？”
“互利互惠个屁！老子现在工作没了！名声臭了！还要吃官司！都是你害的！”王海在电话那头失控地咆哮。
“稍安勿躁，王先生。”陈磊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人生嘛，起起落落。现在跌得狠，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就看你…想不想把握了。”
王海的咆哮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片刻后，他哑着嗓子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磊晃着酒杯，看着屏幕上那幅《守护拼图》的概念图，“就是觉得，龙腾那个叫林羽的小子，还有那个姓李的女人，风头太盛了。他们踩着你王海的‘尸体’上位，拿着原本可能属于我们的项目风光无限，这口气…你咽得下去？”
王海沉默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透过话筒传来，充满了压抑的恨意。
陈磊满意地笑了，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但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小忙，提供一点…关于他们这次拍摄的‘小情报’，比如具体的拍摄地点、时间安排、安保漏洞什么的…我不仅可以帮你解决眼前的麻烦，还能给你一笔足够你远走高飞、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的钱。怎么样？这笔交易，比你当初卖给我那些数据，可划算多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陈磊并不着急，悠闲地品着酒。他知道，仇恨和绝望，是最好的催化剂。
终于，王海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毒：“…你想知道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