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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低风险?系统的判断标准是什么?方圆十公里?七八公里外的森林深处……那早已超出了他三年来的安全活动范围!谁知道这七八公里路上会遇到什么?谁知道那所谓的“低风险”地点,是不是某个强大魔兽的厕所门口?
强烈的渴望和根深蒂固的谨慎在他脑海里疯狂拉锯。他一会儿想象着自己签到获得强力技能,一拳打爆魔化甲虫的英姿;一会儿又仿佛看到自己倒在前往金色光点的路上,被不知名的怪物撕成碎片,肠子流了一地。冷汗不知不觉浸湿了他的后背。
“去,还是不去?”林奇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窝棚里陷入了死寂。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外面风吹过黑荆棘叶片的沙沙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光线透过藤蔓缝隙,从明亮变得昏黄。
一天过去了。林奇窝在角落,眼睛布满血丝,死死盯着意识中的地图光点,手指神经质地抠着身下的腐殖土。
两天过去了。他强迫自己啃了几口面包,味同嚼蜡。金色光点像一个烧红的印记,灼烧着他的思维。
第三天清晨,当第一缕惨淡的晨光艰难地挤进窝棚时,林奇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终于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三年的压抑,对力量的极度渴望,以及对“系统出品”那一点点盲目的信任,毕竟它提供了三年保底口粮,最终压倒了恐惧。
“干了!”他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就一次!签到完立刻回来!系统都说是低风险了…应该…大概…也许…没问题吧?”
他像准备一场生死攸关的远征。小心翼翼地将所有“家当”——石匕、驱虫粉包、亚麻布条、水囊、剩下的半块面包——贴身藏好。又用藤蔓和泥巴将自己裸露的皮肤尽可能涂抹伪装,最后深吸一口气,拨开了窝棚入口的伪装藤蔓。
森林深处的空气更加潮湿阴冷,带着浓郁的腐败气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甜。每一步踏在厚厚的落叶层上,都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在过分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刺耳。林奇的心脏狂跳着,几乎要撞破胸膛。他将身体压到最低,利用粗壮的树干和茂密的灌木作为掩护,如同最老练的斥候,走走停停,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长时间的观察和倾听。汗水滑进眼睛,带来刺痛,他却不敢抬手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