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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渊从刺骨海水中浮出时,暴雨已停。天边残阳如血,将他湿透的衣衫染成暗红,恍惚间像是还浸在老渔翁的血泊里。怀中玉简硌得胸口生疼,那些神秘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催促他前行。
三日后,青云宗山门前已是人头攒动。年轻修士们或佩剑负琴,或手持玉简,谈笑间灵气在周身若隐若现。林渊攥紧褪色的粗布衣角,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他能清楚看见,空气中银白色的灵气光带正被那些修士主动牵引,在他们指尖凝成流转的光晕,而自己却像个被隔绝在外的局外人。
“下一个,林渊!”
执事长老的喊声如洪钟般响起。林渊深吸一口气,踏上测灵台。当手掌按在测灵石的刹那,全场突然安静下来。测灵石表面毫无波澜,像块普通的灰石,人群中顿时响起阵阵嗤笑。
“果然是个六根不净的废物,这种人也配来青云宗?”
“说不定是哪个渔村跑来做杂役的,哈哈哈!”
嘲讽声如潮水般涌来,林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就在众人准备将他轰走时,他悄悄运转从玉简中学到的晦涩心法。眉心的罗盘微微发烫,一丝丝银白色的灵气顺着经脉涌入测灵石。
测灵石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光芒直冲云霄,在天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罗盘虚影。虚影上二十八星宿图清晰可见,北斗七星的勺柄缓缓转动,最终指向林渊。全场震惊,窃窃私语声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惊呼。
执事长老猛地站起身,手中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