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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渔翁突然扑过来,将林渊按倒在地。三支淬毒的黑箭擦着头皮钉入桅杆,箭尾缠绕的幽蓝火焰瞬间点燃船帆。林渊抬头,只见七道黑影踏浪而来,为首之人黑袍上绣着狰狞的幽冥殿图腾,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那图腾仿佛活物一般,在黑袍上扭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黑袍人的脚下,海水竟诡异地凝结成冰,随着他的步伐向前蔓延,所到之处,浪花都被冻结。
“交出罗盘,留你全尸。”
黑袍人嗓音沙哑,仿佛砂纸摩擦,手中长剑轻颤,剑气撕裂雨幕,在甲板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随着剑气划过,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割裂,发出刺耳的嘶鸣。林渊这才发现,黑袍人的指甲竟如铁钩般泛着青黑色,指缝间还残留着暗红血迹,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性命。
老渔翁突然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狰狞的旧伤
——
那是一道形似罗盘的疤痕,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阿渊,记住,凡人...”
话音未落,黑袍人的剑已穿透他的胸膛。鲜血喷溅在林渊脸上,温热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老人的身体重重地倒在林渊身上,最后的体温渐渐消散。林渊看着老渔翁浑浊的双眼逐渐失去光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在渔船上教他辨认星象的夜晚,那些用粗糙手掌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刻,如今都化作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林渊抓起船桨横扫,却被黑袍人轻易震碎。千钧一发之际,眉心的罗盘突然发烫,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将黑袍人击退数步。趁着对方惊愕的瞬间,林渊纵身跃入海中。冰冷的海水灌入鼻腔,他却清晰地看见,那些银白色的灵气光带正主动汇聚,在他周身形成一层透明的保护膜。海水里,无数发光的浮游生物围绕着他旋转,仿佛在迎接某种特殊存在的降临。
沉入海底的刹那,林渊在礁石缝隙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