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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新长出的水晶花枝在量子风中轻轻颤动,每片花瓣都折射出半机械文明星环的翠绿微光。何雨柱将灵音管抵在新生的树干上,管中光频突然如水银般沸腾——三万公里外的世界树主根区,空间正在诡异地褶皱,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撕扯现实的织物。
“是引力潮汐!”凯兰的机械指节敲击着全息星图,义眼红光中跳出密密麻麻的引力波纹数据,“但频率模式和协奏会的暗紫色脉冲完全不同像是某种生物场域?”林夏的修复仪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蜂鸣,光纹组成螺旋状的dna双螺旋:“检测到复合型生命信号,既有机械熵值,又有生物电脉冲”
话音未落,空间褶皱中渗出黏腻的银灰色流体。那些流体在空中凝结成巨鲸般的轮廓,表面覆盖着蠕动的电子触须,每根触须末端都嵌着无数文明的哭脸投影——赫然是被协奏会吞噬的文明意识残片。凯兰的管风琴自动奏响降b小调,琴键下弹出的平行宇宙残片刚触及流体,就被瞬间分解成量子泡沫。
“它们在吸收现实锚点!”林夏的指尖在修复仪上飞速划过,突然脸色剧变,“这些流体的核心是用黑洞坍缩后的奇点生物改造的!”何雨柱瞳孔骤缩,他认出了流体中闪烁的暗红色斑点——那是协奏会用来标记“可回收文明”的识别码,曾出现在半机械文明的机械外壳上。
半机械文明的晶体领袖突然振动,发出高频的蜂鸣声。无数晶体战士从世界树根系中升起,他们的身躯组合成巨型音叉阵列,共鸣出的声波在流体表面激起千层银浪。但诡异的是,银灰色流体非但没有被击退,反而顺着声波频率逆向生长,在音叉阵列表面结出层层晶状茧房。
“不好!它们在解析我们的共振频率!”晶体领袖的投影剧烈扭曲,“这些怪物是协奏会的‘频率寄生虫’,专门吞噬文明的原生波动!”何雨柱看见茧房中的晶体战士们,他们的原生频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抽离,化作流体中的金色光点。
紧急时刻,地球传来的童声合唱突然在灵音管中炸响。何雨柱灵机一动,将这纯净频率与敦煌飞天的韵律编织成网状,抛向正在崩溃的音叉阵列。奇迹再次发生:那些被抽取的金色光点突然逆流,如同归巢的候鸟般扑向灵音管编织的光网。流体发出刺耳的尖啸,触须上的文明残片开始纷纷脱落,露出底下蠕动的黑色核心。
“看那些脱落的残片!”林夏指着全息屏,“它们在重组!”那些曾被协奏会奴役的文明意识,正以地球童声为核心频率,自发聚合成发光的星群。其中最亮的一颗星突然射出光柱,击中流体的黑色核心——竟是早已“灭绝”的寒武纪三叶虫文明的基因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