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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仅存的、颤抖得不成样子的右手,将那个小小的、沾满血污和泥泞的木匣,高高地、如同献祭般,举过头顶,递向阿槿。
木匣没有锁,只是虚掩着。
阿槿的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骨头,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伸出的手,指尖冰凉,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她甚至不敢去碰触那木匣,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颤抖着,掀开了那虚掩的盖子。
匣内,没有预想中的捷报文书,没有凯旋的荣耀象征。
只有两样东西。
半枚被暴力劈开、边缘带着狰狞缺口的护心镜。暗沉的金属上,凝固着大片大片早已变成深褐色的血污,如同泼洒的墨迹,浓重得化不开。那上面隐约可见的梵文刻痕,被血污浸透,模糊不清。
还有一段早已枯死、蜷缩成一团的结香花枝。曾经柔韧的枝条变得干硬脆弱,鹅黄的花瓣早已凋零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深褐色的枝干,依旧保持着一种相互缠绕、至死不休的执拗姿态。枯枝上,同样沾染着星星点点的暗褐色痕迹,如同凝固的泪。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结香花香,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阿槿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