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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辜将军的声音突然卡住,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他想起三天前庆功宴上,那个总是拍着他肩膀大笑的汉子,递来的酒碗边缘似乎闪过一丝异样的光泽。他猛地甩头,耳坠上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不可能……他去年还为救我挨过魔族的毒箭……”
叶怀南忽然抬手,食指在鹿角椅的扶手上轻叩三下。这张用雪原巨鹿头骨制成的座椅是她的战利品,每次指尖触到鹿角上的剑痕,都会想起初入战场时的腥风血雨。“三日前他调走的那队精兵,正是我暗中布置的斥候营。”她从袖中取出一片碎甲,上面暗红的血迹早已发黑,“这是从乱葬岗找到的,属于他亲卫的玄铁护心镜。”
辜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是突然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兵器架上,长枪倒地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天他说……说要伏击魔族斥候……”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原来那些惨叫,是咱们自己人……”
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马嘶,惊得烛火猛地一跳。无渊快步走到帐口,掀起帘角向外张望,只见远处李崇的营帐前,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搬动酒坛。他回头时,目光与叶怀南相撞,两人同时点头。
“这是凝息露。”叶怀南掌心向上,一枚水蓝色的玉瓶凭空出现,瓶身上流转的光晕如同被困住的月光,“无色无味,可解百毒。将军今夜派人混入酒肆,在主帐的酒坛里各滴三滴。”她将瓶子推向辜将军,指尖在瓶身上轻轻一弹,发出清越的声响,“竹幽散虽烈,却怕这九嶷山的灵露。”
辜将军接过瓶子时,指腹触到瓶身上刻的小楷——那是“净尘”二字,是天宗弟子随身携带的制式药瓶。他突然想起,每次大战前,叶怀南都会亲自为重伤的士兵喂下这种灵露,那些本该断气的汉子,总能在她手中多撑三日。
“末将这就去办。”他将瓶子揣入怀里,铁打的汉子此刻却红了眼眶,“若真查实是李崇末将愿亲自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