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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槿不知所措地接过信,叶怀南感到她全身僵硬。雨声轰鸣中,她听见云槿的低语:“这字迹……我在哪里见过。”信纸展开时,半片干枯的七叶一枝花飘落,叶怀南认出那是慕清子独创的“驻颜花”,只生长在悬壶谷的绝壁上。
“小槿,先别看……”叶怀南伸手欲夺,却见云槿已扫过信上字迹,脸色瞬间惨白。雷声碾过屋顶时,她看见信纸上跃动的最后一句:“我会用秘术护云槿周全,你已不再是……”字迹被水渍晕开,后半句再难辨认。
云槿忽然踉跄着后退,撞翻了染布缸。紫色染料顺着她裙摆蔓延,像极了记忆里阿娘咽气时,袖中滑落的那支紫毫笔。叶怀南抱住她颤抖的肩膀,听见她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我……到底是谁?”
暴雨在此时达到顶峰,染布坊的灯笼被风吹灭,黑暗中,叶怀南感到云槿的手死死攥住自己的衣袖,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她从未见过这人如此慌乱,哪怕是被山贼刀架在脖子上时,眼里都不曾有过这般惊惶。
“不管你是谁,”叶怀南将她按进怀里,用广袖替她挡住风雨,“我只知道你是云槿。”话音未落,怀中的人忽然晕了过去,手里还紧攥着那封湿透的信。叶怀南捡起飘落的花瓣,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迷药气息——这封信,显然不是写给云槿的。
暮色中,她抱着云槿往回走,路过药铺时,看见老者站在窗前,目光复杂地望着她们。
无论真相如何,叶怀南想,她只需守好眼前这人便够了。至于那些被风雨掩埋的秘密,总会在合适的时机,像春天的草芽般,一点点钻出地面。她抱紧怀中的人,在暴雨中加快脚步,袖中的凝月剑鞘轻轻震动,仿佛在呼应她此刻纷乱却坚定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