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血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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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租来的老房子里发现第一道血掌印时,梅雨季刚下过第三场暴雨。
木门后的胶合板上洇着暗红指痕,五指张开的弧度诡异,掌心正中央有个硬币大小的凹陷——像是被人用烟头烫穿后结的痂。房东张叔递钥匙时手在发抖,他的左手虎口处有块圆形烫疤,和掌印的凹陷严丝合缝。
“这门是十年前换的。”张叔的目光避开我的视线,钥匙串上的骷髅挂件碰出声响,“前租客说夜里总有人拍门,开门却只看见掌印,红得像刚滴的血。”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半截淤青,形状恰似掌印的小指部分,而门框缝隙里卡着片褪色的红指甲,和我昨夜梦见的、拍门的手一模一样。
怪事从当晚开始。凌晨两点,木门发出“啪啪”声,像湿手反复拍打木板。我从猫眼望去,门外的走廊浸在墨色里,却清晰看见门把手上缠着截红绳,绳尾滴着水,在地面上积成掌印的形状。更骇人的是,门后的胶合板上,那道血掌印的指缝间多出了细小的字:“709房,左数第三块砖”。
天亮后我撬开指定的砖缝,发现藏着本防水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贴着张旧照片:穿红裙的女人靠在门前,右手掌按在胶合板上,掌心的烫疤正在渗血,照片背面用口红写着:“他说拍三下门就会来接我,可门开后,只有他的骷髅钥匙在响。”拍摄日期是2013年6月15日,正是张叔说的前租客失踪日。
“小羽,你在找什么?”对门的李婆婆突然出现,她的围巾遮住半张脸,露出的下巴上有道刀疤,“十年前住这里的姑娘,总在夜里拍门喊‘张哥’,后来她消失了,有人看见张叔的钥匙上挂着她的指甲。”她说话时,我晾在阳台的白衬衫无风自动,衣领处印上了淡红指痕,和门上的掌印分毫不差。
第三晚暴雨倾盆,门上的掌印突然变得鲜红。我听见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从猫眼望出去,穿红裙的女人正背对我站在走廊,她的右手垂在身侧,掌心的烫疤对着我,指缝间滴着水,每滴都在地面上砸出掌印的形状。当她慢慢转头时,我看见她的脸——左脸从眼角到下巴有道深疤,和李婆婆围巾下的伤口一模一样。
“开门啊,张哥……”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透过木门传来时,变成了含混的气泡声,“你当年用烟头烫我掌心,说这样就能记住回家的路,可你把我砌进墙里时,怎么不记得我的掌印还在门上?”我猛地想起笔记本里的照片,女人身后的墙角确实有新砌的水泥痕迹,而张叔的钥匙串上,那枚骷髅挂件的眼窝处,嵌着半片红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