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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借”,没有“讨”,只有赤裸裸的“去”。去踏平,去征服,去用铁与血,在这借来的染血棋枰上,刻下我刘备的名字!
赵云眼中寒光一闪,如同出鞘的利刃:“诺!”
他转身的动作带起一股锐风,帐帘落下又掀起,他挺拔的身影已融入帐外翻涌的黑暗与浓雾。
帐内重新只剩下我和孔明,以及那幅被血污浸染的舆图。松明火苗似乎被赵云带起的风压得矮了一瞬,随即又顽强地向上窜起,发出更响亮的噼啪声,将我们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拖曳在地面上,扭曲,晃动。
孔明终于缓缓抬起了搁在膝上的羽扇。他没有看我,目光沉静地落在舆图上那朵已然凝固、颜色变得暗沉的血梅上。羽扇的翎毛尖端,极其轻微地拂过“长沙”二字旁边代表零陵、桂阳、武陵的小旗,动作轻巧得如同拂去尘埃。
“金旋竖子,不识天命,螳臂当车。”
他开口,声音清朗依旧,却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河,带着彻骨的寒意,“江陵四战之地,得其城,则南郡门户洞开,五郡血脉贯通。”
他羽扇的轨迹最终停在了江陵的位置,虚虚一点,如同将军落子,“主公此去,非为泄愤,乃为立威。立威于荆襄,慑服于不臣。”
他的话语条分缕析,将一场迫在眉睫的流血冲突,瞬间提升到棋局战略的高度。立威。慑服。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荆州这盘乱棋的关窍上。可那“长沙”二字上凝固的血痕,依旧刺目。
“军师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