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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烟墨混着两人交缠的血气,在宣纸绽开一朵并蒂莲。他看见自己映在她瞳孔里的唇形,而她用二十年寂然无声,将回音酿成此刻眼波里晃动的月影。
窗外掠过一只失群的青鸟,阿蘅抽出被凌渊握住的手。
当最后一缕天光淹没在忍冬藤下,凌渊忽然将掌心覆上她研墨的手。笔杆在双重温度里弯成月老祠前的合欢枝,他引着她在可镇痛旁落下新句:无碍,多谢姑娘。
阿蘅的睫毛忽而轻颤,像被细雨惊扰的凤尾蝶,抖落了鳞翅上五百年来无人识破的谶语。
墨迹在泛黄的纸面洇开,阿蘅继续写下:公子伤及肺经,三日内忌言语。
凌渊怔忡地望着她垂落的睫毛,那上面还沾着采药时蹭到的苍耳子。他蘸着伤口渗出的血在宣纸上继续写道:好。
日子缓缓,一晃凌渊已在阿蘅的茅屋中养伤已有两月有余。
山风卷着碎雪灌进茅屋时,阿蘅正往凌渊已伤好大半的伤口处涂紫珠草汁。
凌渊突然捏住阿蘅的手腕,又指指自己虎口的新月疤痕。阿蘅睫毛颤了颤,沾着药汁在他纸上写下:这疤痕还痛吗。
凌渊瞳孔微缩:早不疼了。